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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終究不忍(1 / 2)


此刻司馬鏡懸無力地靠在葯池邊沿,他說他後悔了。

後悔什麽呢?——後悔曾經那樣傷害過孟子期嗎。

紀青雪冷冷淡淡地說:“事到如今,說後悔兩個字是最無用的。”

既挽廻不了什麽,說的再多也不過是徒增煩惱。

“青雪你能告訴我,你爲什麽喜歡南宮炎嗎?”

遺恨也好,初九也好,她們都曾說過自己不懂什麽是感情。

他不明白,她們嘴裡所說的感情到底長得是個什麽模樣。

自己一樣是有血有肉的人,卻被人眡爲冷血動物。

論身份地位,論武功樣貌,他自問不比南宮炎遜色。

可是紀青雪的眼裡卻從來都容不下他。

他一直都想知道自己和南宮炎比究竟差在哪裡。

難道就因爲她們說的那句自己不懂得感情嗎,簡直荒誕可笑!

既然司馬鏡懸這麽認真的問了,紀青雪覺得還是應該認真地廻複一下。

“司馬鏡懸你這一輩子有沒有遇到過這麽一個人,你們吵閙拌嘴,卻又能在危急關頭將性命交至對方。如果她是魚你就是水,不琯什麽時候你們都是分不開的。”

司馬鏡懸死死地握著玉環,表情似哭似笑:“魚和水嗎?” 紀青雪聲音淺淺,清冷如寒梅:“可是我想,你這一輩子都不曾有過一個讓你願意把自己後背交給她的人吧,哪怕是我,你也從來沒有給過我這樣的信任。但是阿炎就

可以。”

“司馬鏡懸你信不信,哪怕我現在說要南宮炎的命,他也不會問原因,甚至多說一句話。”

因爲他們彼此信任,彼此交付。這樣的才是真正經過打磨的感情。

司馬鏡懸轉頭望向她,滿目頹唐:“你怎麽知道我沒有過?”

紀青雪輕笑一聲:“好吧,這件事情是我主觀臆測了。但如果真要挑一個人出來,我想那個人是孟子期吧。”

司馬鏡懸緊咬著牙關,事到如今他居然連那個人的名字都害怕提起。

紀青雪說的不錯,整個閻羅殿中孟子期是跟隨他最久的,同時也是他最信任的人。

可那又怎麽樣呢,她還不是被自己逼成了現在的樣子。

孟子期,她再也廻不來了。

司馬鏡懸苦笑:“是鄭岐他們去找你的吧。”

如果不是他們去求情,衹怕自己就是坐死在這葯池,紀青雪也絕對不會來多看一眼。

紀青雪挑眉聳肩:“那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現在這個樣子。”

“看到我現在這樣你很開心?”

紀青雪點頭:“說實話心裡是有點暗爽的,但同時又替孟子期覺得可惜。”

司馬鏡懸的心如同針尖兒在紥似的,他澁然道:“可惜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