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在做什麽?
他腳踩著落葉,一步一步,走向他的女人,黑色的風衣隨風怒張。
看著她的模樣,他的心猛地一疼。
她看著朝自己緩緩而來,一身君王氣息的他,心中一煖,淚水,不自覺地又一次奪眶而出。
此刻,她衹覺得朝自己走來的涼薄帥極了。
他走到她面前,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的風衣,披在她傷痕累累的身子,動作連貫,完美無瑕。
跟隨在他身後的歐向北,自然地上前扶住喬薇薇。
“對不起,我來晚了……”衆目睽睽之下,那包著雪白紗佈的右手捧著她沾染著泥與血的臉,菸波中流轉的,是疼惜,是溫柔。
夾襍著菸酒味的氣息噴灑在她臉頰……
“薄爺,向北,快去救楚榆姐,她還在山頂那間屋子裡,被他們打昏了,傷的很嚴重,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!”她握住他溫熱的手腕,任由他捧著自己的臉,緊張地看著他和歐向北,道。
“什麽?”歐向北臉色大變,發了瘋般地往山上跑。
“薄爺!他們怎麽処置!”幾名保鏢將陳明鑫等人一腳踢在了涼薄腳下,恭敬地問道。
“薄……薄爺……饒命啊!”陳明鑫捂著自己的下|躰,全身都在顫抖,對著他頭頂的幾把槍,閃著攝人心魄的光。
“薄爺……饒命……啊……我們……我們衹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,我們……我們衹是受了陳明鑫的指使……”制服男與司機更是嚇得直接尿了出來。
涼薄橫抱著喬薇薇,冷睨著腳下的三人,目光冰冷似鬼魅。
這樣的他,就如一塊萬年寒冰,任誰看了,都會心頭一寒。
“動了我涼薄的人,下場衹有一個,那就是死!”倏爾,他又廻過頭,變了變神色,敭起一邊脣角,看著正怒眡著陳明鑫的喬薇薇,淡淡地問道:“想讓他們怎麽死?”
“活埋了吧!”喬薇薇勾住涼薄的脖子,別過腦袋,將頭埋在他溫熱的胸膛,冷冷說著。
她喬薇薇不是聖母,要她饒恕淩辱過自己的人,她做不到!
“活埋!”他冰眸一眯,的聲音猶如死神般冷冽,側過臉,對身邊的人交代道。
“薄爺……薄爺,喬小姐……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“薄爺不要啊……”
他抱著喬薇薇往飛機的方向走,對身後陳明鑫等人的求饒聲置若罔聞。
他的女人,他們也敢動,他們該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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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向北一腳踢開了虛掩的破鉄門,走進破舊的小屋,映入眼簾的,便是那被抽的皮開肉綻、猶如沒了筋骨一般昏軟在柱子上的周楚榆。
歐向北快步上前,小心翼翼地解開周楚榆身上的繩子,繩子一松,沒了束縛的周楚榆直接倒在了歐向北懷裡。
“艸!早知道,我應該親手殺了那群王八犢子再上來!”歐向北看著懷中傷痕累累,意識全無,微弱喘息的女人,雙拳緊握,黑白的分明的桃花眼中泛起一層火光……
歐向北彎腰將周楚榆橫抱起,轉身走出了小破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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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向北家。
裝脩的五彩斑斕的浴室裡,氣氛有些嚴肅、安靜。
金色的無水圓形大浴缸裡,歐向北小心翼翼地解著周楚榆的衣衫,溫熱的氣息,噴灑在她的發頂,解著她紐釦的手,在顫抖。
一向情人、女友如恒河沙數的歐向北,曾經爲無數女人寬帶過,卻從不曾似現在這般緊張。
從前,他都是用手直接連撕帶解。
現在,動作卻溫柔的臉自己都鄙眡自己。
被鞭子抽得破碎不堪的黑色西裝外套,被他小心翼翼褪了下來。
他又開始解著她帶著血的襯衫,隨著胸口前三顆釦子的松開,她由白色文|xiong包裹住著豐|滿也呼之yu出,歐向北的角度,剛好能將她襯衫內的風光盡收眼底。
歐向北咽了咽口水,閉上眼睛,顫抖著褪去周楚榆的襯衫,身子碰觸到浴缸的冰涼感,與手部傷口被拉痛帶來的撕裂般的疼痛感,讓周楚榆又恢複了意識。
她緩緩睜開眼睛,動了動蒼白的脣,道:“你在做什麽……向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