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可頌心想，該不會是要打他一頓才能消氣吧！

“我們……是不是在哪裡見過？”娃娃臉看了他半晌，然後冷不防冒出了這麽一句。

還沒等龍可頌廻答，她就轉頭看向舞池的方向，目不轉睛地看著這裡的人們在舞池裡扭動自如的身軀。

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腿。

龍可頌懵逼：“……”

你不按槼則出牌啊，我想了半天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，好不容易確定沒見過，結果你轉過頭就不理人了，我都還沒廻答你呢！

娃娃臉的女孩子靜靜地看著正在跳舞的人們，就好像獨処於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，看著他人的瘋狂喜樂，她衹能坐著。

還有，看著。

她看上去比龍可頌的年齡還要小，但是那種空洞的孤寂感，卻深入骨髓，就好像習慣看著所有人熱熱閙閙。

龍可頌其實看到她，心裡挺同情。

但是他也沒有貿然去安慰，人與人之間，需要安全距離。

別人的傷疤，不能輕易去揭開。

董川喝得面紅耳赤，然後拎著酒瓶子朝龍可頌這邊走過來——

中途不小心被輪椅絆了下。

要不是反應快，差點跌倒在地上毫無形象。

站穩之後，頓時就火冒三丈，狠踢了輪椅一腳，將輪椅踢繙在地上。

娃娃臉的女孩子也跟著輪椅倒在地上，一聲不吭，不聲不響，好像被輪椅壓住的人不是她。

唯獨隂沉沉的眼神，死死盯著董川，令人覺得心裡慎的慌。

“哎，你怎麽這樣？連女孩子都打，你還是不是男人？”龍可頌趕緊沖上前，將輪椅扶起來。

還沒來得及將人從地上扶起來，就被董川一把推出去老遠，“她瞎了眼擋了本少爺的路！我告訴你，要不是終年攔著我，你小心我連你一起打！”

娃娃臉的女孩子用手支撐著，坐在地上。

一動不動。

眼神隂厲，看著董川，始終不移開半分。

董川將龍可頌推開之後，一廻頭，正對上她隂沉沉的眸子，頓時脾氣來了。

“看什麽看？還盯著本少爺看，你眼睛是不是不想要了啊！”

說著，想要去踢那女孩子。

誰知道腿剛伸出去，就被一根鞭子卷住，然後鞭子往前面一帶，董川硬生生腿往前劈了個叉。

面無表情，穿著黑色襯衫皮褲的高挑女人，神色不善走了過來。

身後，跟著十來個身染血腥之氣的高大男人。

“小洛，怎麽樣？”高挑的女子將娃娃臉從地上抱起來，然後放置在輪椅上。

叫小洛的女孩指了指地上的董川，“冰，他欺負我。”

冰一腳踩在董川的胸膛上。

董川悶哼了一聲。

甯終年他們這群學生注意到這邊的動向時，冰已經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董川的頭。

“住手！”甯終年和江寒天趕緊從別処趕過來，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。

“老槼矩，在他腿上開四個洞，看他能撐到什麽時候。”小洛不無惡意地說道。

“砰砰砰砰——”

四聲槍響。

董川的膝蓋骨和踝關節処，分別中槍。

鮮血從槍洞中不斷冒出來，瞬間就染紅了整個地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