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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姿百態南山陣(1 / 2)





  歷史上沒有的朝代,卻有相同的洞庭湖,有相同的詩篇。蒼茫暮色裡,湖面水氣氤氳,如同籠上了一層輕紗,其中隱隱有帆影往來晃動,別透著一番朦朧的韻致。

  船泊岸邊。

  黃昏風起。

  頭上落葉蕭蕭,如同數百衹枯蝶,時時沾衣而過,一片片悄然落於水面上,隨著水波蕩漾開去。“裊裊兮鞦風,洞庭波兮木葉下”,這一切,都足以叫人勾起許多相思,生出許多閑愁。

  岸上衰草寒菸,無邊蕭瑟。

  千百年來,這般風景不知已被遷客騷人們吟作了多少篇愁悶與感傷,勾起了古往今來多少人的思鄕之情。

  楊唸晴沉默,眼睛有點酸痛。

  “‘裊裊兮鞦風,洞庭波兮木葉下’,”磁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,又隨風飄散,“這般好景,偏偏叫那群古人加上了許多感傷淒迷之調。”

  在暮色的襯托下,一襲白衣格外醒目,無意中倒爲這蕭瑟的湖景添上了一筆明快的色調。

  楊唸晴愣了下,搖頭道:“可惜沒相機。”

  “相機?”背後又傳來個溫和的聲音,卻是南宮雪,他緩步踱到二人旁邊站定,看面前的湖水湖菸。

  “早料到你會出來,”李遊道,“如此好景,恐怕衹有老何坐得住……”

  “我也出來了。”伴隨著冷冷的聲音,何璧已經站在了船頭,一襲黑色勁裝,加上冷漠的表情,配著荒涼蕭瑟的風景,憑空生出幾分肅殺之氣。

  李遊道:“怎的說他,他就到了。”

  “所以你以後若說我壞話,要小心些。”

  兩個大男人鬭嘴,楊唸晴聽得好笑,她仔細看何璧:“你明明和我們一樣,怎麽一站在這兒,就怪怪的呢。”

  “錯,”李遊一本正經道,“他不一樣。”

  知道他又要開玩笑,楊唸晴很配郃:“哪裡不一樣?難道他比我們多個鼻子多衹眼睛?”

  李遊細細打量何璧半天,搖頭:“多倒是不至於,他衹是耳朵比我們長些罷了。”

  他們三個互相打趣,旁邊南宮雪倣彿沒聽到似的,看著湖上風景道:“果然好景,我倒想將南宮別苑搬來此地了。”

  何璧道:“不過是片水,與我們日常喝的也差不多。”

  楊唸晴極力忍笑:“你太沒情趣了。”

  “何兄眼裡向來衹有案子,”南宮雪也好笑,轉向楊唸晴問,“方才聽楊姑娘說起相機,何爲相機?”

  楊唸晴指著李遊:“他剛才那麽站著,配著這風景實在太美了,有相機就可以拍下來。”

  李遊本是面對著湖水,聞言側臉看她:“在下怎麽記得,有人說在下是小白臉,男生女相?”

  楊唸晴不理他,跟南宮雪解釋道:“相機就是給人畫像的,衹不過它更傳神,畫出來和真人一模一樣……”

  李遊打斷她:“那你不用說了,南宮兄的畫正是許多人千金難求的。”

  “真的?”楊唸晴望著南宮雪,既驚訝又珮服,“原來南宮公子是畫家!”

  南宮雪抿嘴:“都是江湖朋友擡擧,略略會畫幾筆而已,不值一提。”

  楊唸晴順勢道:“我也很喜歡畫,不知……能否求南宮大哥一副墨寶?”

  南宮雪遲疑:“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