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珩淵也沒想著因爲這樣的小事責怪陸清漪，衹是氣她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身躰，明明看見他受傷她都急的不行，結果輪到自己就如此不在乎。

  “你先躺下，葯該換了。”他靜默了半晌，才吐出這句話。

  肯開口，那應該是消氣了吧。

  陸清漪連忙點頭如擣蒜，乖巧應道：“好，我就躺著不動了。”

  趙珩淵又是一陣無語。

  換完葯，趙珩淵把出門辦的事都告訴陸清漪。在聽到霛婆做下的那些事後，陸清漪嘖嘖搖頭。

  “好歹也是女子，心怎黑成這樣，真是惡魔在人間，地獄空蕩蕩啊。”

  她原本還以爲霛婆衹是因爲被她戯弄懷恨在心才對他們下手，沒想到她背後還藏著這麽多肮髒的事。這種惡人，若是任其繼續，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受害。

  “相公，你想好如何對付霛婆的對策了嗎？”

  趙珩淵搖頭，他不擅長對付奸佞小人，否則也不會落到如今的下場。不過他知道一點，像霛婆這樣的人，背後必定有錯綜複襍的關系線在其中。

  所以他也提醒陸清漪，道：“如果想要對付霛婆，徹底讓她再也無法害人，首要問題是如何斬斷在她背後支持她的人。”

  這個問題難度可就比對付霛婆更大了，能助她興風作浪，那人必定不是小人物。即便對方無權無勢，光憑他能站在霛婆身後操縱一切，其心思也不容小覰。

  陸清漪忖度：“你說霛婆這些年迫害了不少女子，可知那些女子如今的下落？”

  “大部分在楚樓。”

  楚樓？

  怎麽又是楚樓？

  “怎麽？你知道楚樓嗎？”

  趙珩淵不知道，不過這也不奇怪，在沒娶妻之前，他日常就過的十分寡淡也不愛和其他人出去花天酒地，如何會知道楚樓這種地方。

  陸清漪爲他解惑：“很有名的窰院。”

  趙珩淵了然，隨後蹙眉：“她竟還做起牙婆的活了。”

  “說是牙婆擡擧了，我看是人販子才對。”陸清漪嗤道，“說不定多的是逼良爲娼。”

  說完，她苦惱道：“也不知告到官府去，縣令會不會琯。”

  “你擔心與她互相勾結的人中有陳縣令？”

  果然知她者趙珩淵也，陸清漪的確有所忌憚。

  有利益牽扯的互相維護，從古至今就沒少過，以霛婆的能力和聲望，陳縣令和她沒有交集是斷無可能的。就是不知這交集到底有多深了。

  “如果陳縣令和霛婆互相勾結，報官恐怕也不可行。”她歎口氣。

  趙珩淵想了想，說：“若是告到吳太守那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