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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(1 / 2)





  “打中了吗?”杨开一愣,然后拉了下滑膛,小跑着冲向了那面狼藉的墓碑。

  不得不说,散弹枪的威力很大。经过一轮子弹的洗礼,轻轻一碰,这面墓碑就摧枯拉朽般的整个儿倒在了雪地里。

  “怎么样?”紧跟过来的张鹤生问道。

  “打中了,但似乎跑了。”杨开说着,指了指墓碑后的一滩血渍,在白色的雪地里,这滩血显得出奇的醒目,血液里,还有几抹深黄色的绒毛。

  绒毛捏在手里,暖暖的感觉,还带有一丝残余的体温在里面。

  “我就知道,不会轻而易举的把这个家伙送上西天!”张鹤生丢掉了手里的绒毛。

  “唉!就差一点。”杨开有些懊悔,如果当时自己速度再快一点,或许就不是现在这个情况了。

  “杨开,你已经很不错了。”张鹤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凡事都没有十全十美的。”

  说到这,他扬了扬眉毛:“更何况,这一回合,咱们也算是胜利了。起码可以尽快走出这猎人坟了。”张鹤生喃喃。

  “张道长,那就是有办法了?”杨开眼睛一亮。

  “是啊,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。现在东风到了,咱们也该顺着这东风,去野猪林吃一顿蛇肉了。”说完,张鹤生摸了摸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,将后背丢给了杨开,自顾自的走向了自己原先的位置。

  在那里,三把杏黄色的小旗迎风飘舞。

  张鹤生捋了捋黑须,右手屈指成剑,在空中虚画几道:“三官在位,诸邪退避,疾!”

  刹那间,三把小旗全部燃烧了起来,升腾出缕缕红色的火焰,奇怪的是,围绕在猎人坟四周的这团黑雾也慢慢地淡薄,从中间向两边退开。而覆盖在墓碑上的阴影,也像冰雪融化般的抽离而去。

  “大功告成,现在你们可以按照华教授的办法,沿着直线,靠辨别墓碑上的名字,寻找出路了。”张鹤生笑着拍了拍手。

  他的脚边,三把小旗已经烧成了灰烬。

  “这……这就好了?”杨开原以为,张鹤生如此布置,需要花费好一番功夫。

  “是啊,这就好了。”张鹤生点头:“一旦破了那狐狸的障眼法,就是这么简单。不信,你再去看看那墓碑上的名字。”

  张鹤生的话还未说完,杨开就迫不及待的背着枪,找到了最近一处青石碑。

  “简……玉……郎……之墓”他喃喃读道。

  看到这一幕,杨开顿时欣喜若狂,又凑到了另一处墓碑旁边。

  “简……明……凡……之墓”

  “正常了!”他高声喊道。

  刚才瞧见杨开又去认墓碑上的名字,众人都把心提到了嗓门眼。毕竟,钱家财三个字给大家的震撼太大了。

  这心理阴影,一时半会还真去不掉。

  “哈哈,好,好。”华伯涛和陈天顶对视一眼,微笑着点了点头。

  “陈老板,先前的事,对不起了。”华伯涛朝陈天顶拱了拱手。

  “没事,没事,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。”陈天顶笑着回礼。

  “唉!”华伯涛叹了口气:“一直以来,是我刚愎自用了。原来,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,它们,正等待着我去探索,发现,解答。”

  “两位,赶紧带路吧!”杨开双手环胸:“难道还要在这里谦虚一辈子?要知道,这里可是猎人坟。”

  说实话,他们关系融洽,是杨开很愿意看到的。

  因为他需要的小组,是团结的小组,而不是一盘散沙。

  破掉了障眼法之后,华伯涛定点记录的方法还是颇为奏效的,陈天顶拿着地图,华伯涛跟在后面,杨开记录名字,估摸着一刻钟的功夫,众人就顺利的走出了猎人坟。

  此时已近夜幕,天空中甚至出现了几颗星星。

  野猪林并不远,若不然,陈天顶也不会将宿营点选在这里。不过在扎营时,陈天顶还是说了句小心。

  但只要不走出营地范围,就不会出事。

  取出固体燃料,点好篝火之后,大家一边剥蛇皮,一边拣柴禾,树林里有了欢声笑语。眼前有粮,心里不慌,人人都知道,蛇肉可是一味难得吃到的山珍美味,特别是这么粗的大白蚺,不到这穷山恶水里来,是见不到的,更不用说是吃白蚺肉了。

  “把蛇肉煮着吃吧,不但滋补,而且鲜美。”九筒刮着鳞片说道,他想影响大家的口味,好让众人都同意煮着吃。

  “烤着吃香,还是烤着吃吧!”陈天顶眯起了小眼,他也想影响大家的口味,说着话的时候,好像那香味就到鼻子里了。

  由他开头,众人迅速形成两派,一个煮派,一个烤派,争得不可开交。

  只有赵勇德一个人不言不语地坐在一边,他既不是煮派,也不是烤派。

  “叫花子争空桶,等下一个人一根,管你是煮是烤,不如省些力气,明天好赶路。”杨开一番话,让争吵的双方,顿时成了斗败的公鸡。

  此时,蛇已经剐好。几个人把它捧在手里,象捧着一堆宝贝。陈天顶握着阴阳钺,手里还拿根当卷尺用的棍子,一整块蛇肉,粗粗细细,长长短短,刚好分成九截,一人一截。

  火生起来了,有人抽出匕首,穿了蛇肉到火上去烤,不一会,就有香味弥漫开来。

  刚才争着要煮着吃的人,这会也不说话了,纷纷学着去烤。

  一没锅二没水,你怎么去煮啊,就算头上戴了钢盔的可以拿来当锅用,如此大块,你能塞得下吗?分开煮,你得煮到何年何月?

  再说,没有调料,就一顿瞎煮,鬼知道鲜不鲜。

  此时,夜幕已经降临,森林里蝇虫乱舞,阴风阵阵,远处,有野兽的嚎叫,有饥肠辘辘的豺狼在游荡,白头雕在树上,时不时发出三两声怪叫,听的人毛骨悚然。

  “怎么,不煮着吃了?”陈天顶瞥了眼九筒,笑意顿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