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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渣后,小寡夫重生了第24节(1 / 2)





  姜容今日穿了一身红衣,外罩一层烟灰色薄纱,若隐若现的细腰勾了在场许多男人的魂,加上他眉眼精致,整个人清澈又柔弱,一身红衣又添了几分明媚,笑起来就好像画中人误入了凡尘俗世。

  “难怪侯爷这般宝贝你这嫡子,若老夫有这样的宝贝,也是要藏起来不让人瞧的。”

  “哈哈哈,徐大人所言极是,不知姜公子,以后会便宜谁家小子啊?”

  “由他自己做主。”姜厉人如其名,是个冷硬严厉之人,他想起之前姜容跟他说过的话,暗叹他再藏着掖着,他的孩子也长大了,有了自己的想法。

  “这可不行,怕会被花言巧语的小子骗了去。”

  又是一阵嬉笑,姜容乖巧地坐在姜厉身旁,也不言语,他一直关注着房梁顶上的声响,不动声色喝着茶水。

  周遭男人的目光皆被他无视,姜容一心只等着沈以珩和姜祁。

  几日前给沈以珩传了信,沈以珩很高兴,答应会来参加他的生辰宴,姜祁是他二叔家的兄长,正好游历到长安,顺便留几日。

  算起来,与这二人皆是许多年未见了,姜容也实在想的紧。现在他不是皇帝的后妃,不受任何拘束,想与自己兄长如何亲近就如何亲近。

  外头传来熟悉的声响,姜容赶紧站了起来,跟姜厉说了句什么,就起身离开了。

  “沈哥哥!”姜容喜不自胜,上次与沈以珩在宫里见面,那时不便表现的太亲近,实际上姜容对于这个童年玩伴十分想念。

  沈以珩看见他也尤为惊喜,满脸笑容地走上前,揉了揉姜容的头发,只剩旁边落后他一步的男人,落在后面摇摇头做出犹自伤心的模样,看着前面的二人,“只看见你沈哥哥,看不见你姜哥哥,好你个阿容,我走便是了。”

  “堂哥!”姜容更为惊喜,没想到这二人竟一同来了,方才还真没瞧见他,这下见了赶紧哄着人,“堂哥别气,我给你准备了许多好酒,只等你呢。”

  “真的?”姜祁就是逗他玩,二人一左一右站在姜容身侧,说说笑笑往院子里走。

  “话说小时候埋得青梅酒,现在也能喝了吧?”姜祁从小就跟着他父亲出门游历,偶尔回趟京城也只来找姜容,而沈以珩从小带着姜容长大,一来二去也与沈以珩熟悉了起来,三人在很小的时候瞒着大人偷偷埋了青梅酒,说是等姜容出嫁的时候喝。

  “阿容还没出嫁呢,你可不许贪嘴提前挖出来喝了。”沈以珩警告他道。

  “嗐!我是那般贪嘴的人吗!”

  “你是!”二人异口同声道,姜祁不服气,三人笑着闹作一团。

  这般热闹的气氛姜容却突然有些难受,他眼眶红红的,极力想伪装还是被二人发现了。

  姜祁和沈以珩对视一眼,一个摸摸姜容的头,一个拍拍他肩膀,“怎么突然不开心?”沈以珩问道。

  “是不是太想我们了?所以喜极而泣?”姜祁拿捏着分寸,插科打诨。

  谁知姜容真的承认了,重重点了点头,“嗯!”

  姜容实在讨厌稥香这莫名的感伤情绪。他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开心了,那几年的日子耗尽了他所有的朝气,这样肆意的说说笑笑,还是在小时候。最美好的回忆,又再次上演,尝过的苦多了,一点点甜总让他忍不住想哭,止不住贪恋。

  都是男人,不怎么会说安慰人的话,沈以珩绞尽脑汁想了想,递给姜容一个手帕,“改日我们和你一起去枫叶林好不好,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去了。”

  “好。”姜容擦了擦眼睛,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,很快恢复了兴致,三人一起叙旧去了。

  直到他们走进院子再也看不见人影,陆乾珺才从房顶上下来,他想了想,出了趟门。

  这样的热闹一直持续到夜晚,院子里亮如白昼,男人们推杯至盏,喝的醉醺醺,姜容有意拖慢了回去的步伐,手里还拿着沈以珩和姜祁给他的生辰礼。

  咯吱一声推开了门,陆乾珺还没睡,在黑暗中坐在床边,听见姜容进来了,才抬起头来,看起来倒好像有几分落寞。

  “怎么还没睡?”姜容点了烛火,坐在烛光下拆着礼物,脸色有些红。

  他进来时陆乾珺闻到了一丝酒气,想来是喝过酒的。

  “等你回来。”脚边还落了些木屑,陆乾珺没有注意,他手里攥了个东西,似乎在犹豫什么。

  “小箜篌!”姜容拆开其中一个礼物,只见里面是一架只有巴掌大小的箜篌,姜容用指甲轻轻拨弄了下,竟真能弹出声音,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。

  前世他只在乎陆乾珺送他的木簪了,现在看来,姜祁送的礼物也是亲手刻的,而且定是下了很多功夫的。

  姜容又期待起沈以珩送他的礼物来,他看了看小箜篌,心想要是有个小人就好了,打开一看,沈以珩送他的也是雕刻品,还真是个小人,是沈以珩记忆里七八岁的姜容。

  其他人送的都是精雕细刻的,愈发显得陆乾珺手里粗糙的木簪送不出手。

  “阿珺,你快看,是不是很可爱?”

 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只见姜容手里捧着个小人,与他十分相似,只是脸颊上多了些婴儿肥。

  “嗯。”他在心里道,的确很可爱。

  转过身姜容脸上就不是方才的表情了,他勾了勾嘴角,又爱不释手地捧着两个小礼物看了半晌,才依依不舍去洗漱了。

  洗漱回来陆乾珺还是那个姿势,姜容垂了垂眸,头发还有些湿,语气显得小心翼翼,夹杂着几分期许,“阿珺……没有礼物要送我吗?”

  他有的,他只是觉得送不出手,陆乾珺直视着他的眼睛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,然后看着面前的人眼里慢慢布满了失望,“好吧。”

  姜容擦干了头发,心想,一切都向前世那样发展着。

  从没刻过东西,所以陆乾珺刻坏了整块紫檀木,才得了这一根发簪,手上也到处都是伤痕,姜容睡在他身旁,摩挲着他的手,他自然掩饰不了。

  “你手怎么了?”

  “没事,快睡吧。”陆乾珺抽出自己的手。

  只听黑暗中一声细小的叹息,姜容从他枕头底下摸出一根木簪来,“我早就发现了,为什么不送我?”

  借着月光,姜容一眨不眨看着男人的脸,自然没错过男人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的窘迫,“怕我嫌弃?”

  陆乾珺不说话,姜容就当他默认了,抓住陆乾珺的手轻吻了下,“你送的,我怎么会嫌弃,你与别人又不一样。”湿润的吐息洒在耳边,陆乾珺呼吸有些重,黝黑的眼直直看着姜容,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欲望,又听姜容道,“你可是我未来夫君呀。”

  实在想不通姜容怎么就认定自己是他夫君,或许是因为那晚他们立下了什么誓言,而他自己已经忘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