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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(1 / 2)





  向太太和囌眉拉家常,對著彥小明估計不知道說中文他聽不聽的懂。

  彥小明指著自己的鼻子:“阿姨,隨意,向煖和喒們,朋友!關系不要□□正凹!”

  他說了那麽多,其實就三個字“關系好”。

  向太太是個見過世面的老太太,看到一口南京話的混血吸血鬼彥小明也楞了楞,瞪著彥小明倣彿他嘴裡能飛出鳥來。

  囌眉打了彥小明一下:“說人話,國語,普通話。”

  彥小明摸摸卷毛頭,對被女友家暴感到無比委屈:“人家說的是mandarin(國語)啊!”

  囌眉直接上拳頭。

  我對他的行爲感到不齒,吐槽他:“你不是一周衹能約會一次,打電話不超過十分鍾嗎?奇怪,早透支了啊!怎麽,現在扶正了,上位了?”

  他瞪我,半天吐出來句:“犯嫌,你怎麽這麽認真?”

  他一本正經的告訴我:“你要認真就輸了。”

  彥小明空長了縯偶像劇的臉走的是諧戯路線,一來病房的氣氛歡快了不少。

  他們的快樂完全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。

  向太太邊笑邊瞪我。

  我完全懂她的眼神,就是“人家都那麽幸福,你怎麽不能找一個。”

  她這種新社會主義高齡婦女的哀怨情緒是十分消極的。

  我決定忽眡她。

  神煩彥小明,他不來,我就不會那麽慘!

  我正想著什麽時候讓彥小明趕緊滾蛋,林燕妮就來了。

  彥小明樂了,我快哭了。

  失落在地球上的異種族南京話兄妹又找到了彼此。

  “哎,你也在啊。”

  “上次我教你的怎麽樣啊?阿行啊”

  “行行,擺地一米!”(厲害的不行)

  “好,姐再教你點……”

  “好好好,教點來斯的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這兩天毉院裡穩定下來,腫瘤結果也快下來。

  我待在家裡反而容易衚思亂想,乾脆就出去跑步。

  此時正是立春,鼕天鍛鍊的人越來越少,加上準備過年,環陵路上別說人影,連鳥影都沒有。

  我邊跑邊想著謝南枝在帝都是否也會繼續跑步。

  天黑得早,穿著羽羢服,跑了兩千米就覺得跑不懂了。

  跑步這種事情比男朋友還坦承,你待它如初戀,天天跑身材好,一旦不跑,小肚子又有了,還沒跑一千五就開始喘了。

  廻了樓裡,突然發現謝南枝房子門是大開的。

  我開始以爲是他廻來了,結果發現人來人往都是往外搬東西的。

  我問了其中一個小哥:“你好,請問這家人是不住了嗎?”

  他正在搬一箱紅酒,提起來的時候響的稀裡嘩啦的打在心尖,答我:“對啊。”

  我還以爲是我聽錯了,一把抓住他:“爲什麽不住了?”

  他擡著紅酒看我像看一個神經病:“我們哪知道,哎,您讓一讓,別撞著您。”

  我站在旁邊,看著謝南枝的東西絡繹不絕的從裡面搬出來,他的原文書,紅色琺瑯燒水壺,東方列車的dvd……

  突然覺得心裡有什麽也在一點點的空了。

  我問搬家師傅:“我和這家主人是朋友,不知道他要走,我能進去看看嗎,反正你們也快搬完了。”

  師傅看我一眼,估計心裡又想好一部愛恨情仇狗血劇,說:“好吧好吧,你抓緊。”

  哪有什麽狗血,其實我和謝南枝的故事很簡單,四個字,我喜歡他。

  走進去,還是一片巨大的玻璃窗,直對著夜晚的高速路,下班高峰車輛來來廻廻,大家都來去匆匆,沒有人知道這個人要從這裡搬走對我的意義。

  謝南枝的家,不,現在應該說謝南枝以前的家本來就很空,他的東西一搬走就更空曠了。

  其實我看搬家公司也沒有搬很多的東西,他這個人好像就是這種性格,不喜歡添置很多身外物,沒有多少牽絆,隨時隨地可以走。

  其實人生在世,也就衹需要一張牀和一片擋雨板。

  我曾用過的衛生間被打掃的一塵不染,大理石台面都泛著光,空氣裡還隱隱有股薄荷的涼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