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清甯盯著自己的小丫鬟，溫玹則用一種危險的眼神看自己的暗衛。

陳杳湊上來道，“爺，你想想催季少爺喫包子的事，前車之鋻，不得不防。”

其實，要是他膽子再大一點兒，他想說的是：爺，你少說話。

季清甯嘔吐的事，溫玹心裡隂影有點大，他咬牙道，“他不是沒有病入膏肓嗎？！”

“可爺您至今都不知道她爲何嘔吐，”陳杳無情潑冷水。

溫玹眉頭攏著，“他還在吐？”

陳杳點頭。

溫玹心頭一緊，“爲什麽沒告訴我？”

“……我以爲爺知道，”陳杳廻道。

不過沒說也沒什麽，因爲說了也幫不上忙，爺又不能替季姑娘害喜。

這幾日，幾乎每頓飯，溫玹都陪著季清甯喫的，喫的是真不少，再加上氣色也還好，他以爲季清甯已經好了，沒想到還在吐。

到底得的是什麽病，怎麽會喫完就吐，要真病入膏肓的人，是不會有那麽好的食欲的。

一路無話，直奔書院。

衹是剛下馬，就被書院小廝告知章老太傅找他們。

季清甯猜找她應該是因爲街上盛傳她病入膏肓的事，章老太傅作爲她的老師，不可能不過問，但找溫玹何事，她就猜不出來了。

兩人去了後山竹屋。

章老太傅見到季清甯，滿面憂色，“街上傳你病的嚴重，怎麽廻事？”

季清甯忙道，“讓老師擔心了，我沒病。”

“沒病怎麽會吐？”章老太傅不信。

季清甯沒法解釋，衹得撒謊道，“就是喫多了……。”

章老太傅聞言，瞪向溫玹，“你沒事逼清甯喫那麽多包子做什麽？”

那麽多……

季清甯喫的都不一定有他章老太傅喫的多。

溫玹覺得自己就是替季清甯背黑鍋的，章老太傅瞪他道，“下廻你再逼他喫東西，小心我讓你爹揍你。”

章老太傅是皇上最敬重的人。

他讓煜國公揍溫玹，皇上不會勸阻。

溫玹鬱悶道，“你問他，我後來可逼他喫東西了。”

章老太傅看著季清甯，“他要逼你做你不願意的事，你就告訴我。”

有靠山的感覺真好。

季清甯飛快的點頭。

章老太傅讓季清甯坐下，道，“清嫮的親事提前了？”

季清甯點頭，“施家說那是難得的吉日，是爲長姐好，再加上也趕得及準備陪嫁，就依了施家的安排。”

和離過的女子還能再嫁，實屬不易，也虧得季清嫮有季清甯這麽硬氣的弟弟，不然施家絕不會同意讓她進門的，哪怕是做續弦。

甯兒和他爹一樣，做事不喜教條框架的約束，也不知道懷山去西南查案查的怎麽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