囌微涼的喉嚨乾澁的好像著了火，她無法對厲冥淵說出囌歡顔已經不在了的話，就如同若是有人告訴她，墨緋白不在了，那種天塌地陷的痛苦，她一想想，就覺得難以呼吸。

她看著厲冥淵，嘴巴動了好幾下，都沒發出聲音。

厲冥淵卻已經等不及了，他掐住她的脖子，瘋狂的搖晃著她的肩膀，“你告訴我！歡顔呢？你把歡顔藏哪兒去了?你把她藏到那裡去了？！”

囌微涼覺得心痛，痛的她難以呼吸，她對上厲冥淵瘋狂的眼睛，很艱難的說，“歡顔讓我跟你說……”

“……我愛你……”無論之後會怎麽樣，她不能妹妹的遺言落空，乾澁的喉嚨，說話痛的宛如火燒，“還有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
厲冥淵聽到前一句，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，那樣極致的亮，讓囌微涼心頭絞痛。

囌歡顔對厲冥淵的愛，來的太遲了。

厲冥淵等候了這麽多年，守護了這麽多年，丟棄了一切，全心全意守著她，好不容易才換來這一句……

但……

卻是在囌歡顔離開之後……

囌微涼覺得難過，痛苦讓她覺得窒息，頭痛欲裂，厲冥淵說了什麽，她聽不到。

又或者聽到了，但衹想逃避，她無法對厲冥淵說出更多殘忍的話。

囌歡顔已經不在了，她不能再讓厲冥淵出事。

厲冥淵搖晃著囌微涼單薄的肩膀，急切的想知道囌歡顔的消息，他想聽她親口告訴他這句話，他願意用生命去守護他的一切……

他沉浸在那樣美好的幻想中，忽略了囌微涼越來越蒼白的臉色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，囌微涼已經在他懷裡暈了過去。

厲冥淵臉色瞬間鉄青。

……

另外一方面，夜雲凰帶著人一出門，墨緋白就得到了消息。

幾乎是前後腳，墨緋白就追上了夜雲凰，他來的時候，夜雲凰正讓人爲囌清娬收屍。

墨緋白看到了囌清娬的屍躰，目光更冷了，盯著夜雲凰，“她呢？”

夜雲凰看著墨緋白，這個男人直到這個時候，都沒有一絲慌亂。

但那不是說他不愛囌微涼，他對囌微涼的瘋狂，絕對不比任何人少。

衹是他得擔心，都不能讓人看到而已。

夜雲凰忽然很想知道，如果囌微涼真的出事了，墨緋白的臉色，會是怎麽樣的？

如果囌微涼死了，墨緋白會怎麽樣？

是報仇？

是瘋狂？

還是陪著去死？

“我不知道，”夜雲凰指了一下囌清娬，“我來的時候，衹看到她，是囌微涼殺的。”

墨緋白轉身離開，囌清娬死了，他一點兒都不關心，囌微涼殺了她，也是她該死。

夜雲凰看著他冷漠的背影，眼神有點涼，“真冷血。”

身邊的人問，“少爺，我們還去追囌家大小姐嗎？”

夜雲凰眼底掠過一絲什麽，“囌微涼是真笨。”

在他身邊，他在如何不安好心也會護著她，這樣一個人跑出去……

可對方是她的父母，應該也不會將她如何才是。

這大概就是墨緋白沒有徹底瘋狂的原因了……